子桑

2. 第1日，星期二【哈利视角】

“很多巫师婚姻都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德拉科，”卢修斯马尔福平静的说，马尔福也怒视着他，”你知道你母亲和我在缔结契约之前基本不认识对方。你知道类似的事总有一天会发生，你已经答应了会和任何一个我们为你挑选的人结婚 ——”

 

“我同意是因为那应该是一段有益于家族的联姻，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强迫我和一个我轻视的人结婚，而且 ——”

 

卢修斯的脸扭曲了，摇了摇头，“我知道。不过你没有选择。让你自己冷静下来 ——”

 

“别他卝妈卝的叫我让自己冷静下来！”马尔福吼道，卢修斯对他皱起了眉，站了起来。

 

“他很混乱，卢修斯，他需要时间 ——”斯内普开口了，不过卢修斯打断了他，严厉的面对他的儿子。

 

“德拉科！你很混乱，我能理解，不过这不是理由 ——”卢修斯试着将一只手压在马尔福的肩上，不过当马尔福畏缩着呼痛时喘着气收了回来，“我、我很抱歉，我忘了 ——”他拿开手，不再碰惊慌着盯着他的马尔福，“请坐下。”

 

马尔福跌进一张椅子里，下巴紧闭双手紧紧的攥着。

 

“我很抱歉。”卢修斯温柔的说，他的话语和态度让哈利彻底僵住了。他从没见卢修斯马尔福用冷漠之外的态度对待他的儿子，但是，现在他在这儿，非常像一个担心的父亲，看上去想安慰他的儿子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哦上帝。德拉科，我很抱歉。”卢修斯重复。

 

马尔福把他的手肘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头埋在双手里。哈利从一个大人看到另一个，他的恐惧在他们听天由命的悲哀的表情里逐渐扩大。

 

“等一下 —— 巫师也会解除契约的吧？”哈利绝望的问，“离婚？”

 

“双方都必须同意解除契约 ——”斯内普开口。

 

“我认为我们可以很确定的说我们都同意 ——”

 

“—— 而且只有施咒的人才能解除咒语。这通常不是问题因为施咒的人一般是双方的熟人，但是在一个非自愿的契约中……”

 

“你的意思是只有那个对我们做了这个的人才能解开它？我们不能自己解除？”

 

“你厚重的脑袋理解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题的时间之长真是令人惊奇，波特。”马尔福厉声说，并没有把头从他的手里抬起来。

 

“我们会做一切可能的事来找出这个或这群需要对此负责的人，”斯内普说，”不过问题在于这么做非常没意义，除非有人站出来承认。这是一个严重违法的咒语，Mr.波特。没有人会承认曾经施放它的。而且任何这么做的人都会掩盖他的痕迹。”

 

“不过……不过我甚至不是 gay！”

 

马尔福在他父亲发出了一个表示厌恶的啧啧声时翻了翻眼睛，“诚实啊，麻瓜。”马尔福冷笑道。

 

“我们理解在麻瓜的世界有一些对于同卝性卝之间的性卝关卝系的迷惑，”庞弗雷夫人开口，”不过在巫师的世界 ——”

 

“我从没听说过一对结婚的同卝性卝恋夫妻在巫师世界！”

 

“你成为我们世界的一部分并不久，”麦格教授说，”而且你一直待在学校这样一个几乎身边所有人都是未婚的环境里。这不常见但是也并非闻所未闻。的确很多人认为巫师和同性结婚并不是很负责任的行为，因为我们的出生率并不是很高，但我们没有麻瓜那种盲目的偏见。”

 

“‘我甚至都不是gay’”马尔福恶意的模仿着，”真的，格兰芬多总能在最无关紧要的问题上纠结。”

 

“那么什么是最紧要的问题？如果我不得不和你住在一起，我非常有可能杀了你这个事实？”哈利顶了回去。

 

“这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波特，”麦格教授平稳的说，“非自愿的契约咒语如此严重违法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它们可能造成配偶互相谋卝杀。这是一个极其有压力的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情况。你们两人都必须被严密监卝视，以确定你们之间的……仇恨不会失控而导致任何一个严重受卝伤。”

 

“就现在而言那看上去并不是一个那么糟糕的情况。”哈利咕哝着，马尔福翻了翻他的眼睛。

 

“你到底有多蠢，波特？因为你已经又上了一个层次 ——”

 

“Mr. 马尔福，”麦格教授打断了他，“请闭嘴。”

 

她转向哈利：”当这契约还很新时，你们高度契合对方的情绪和健康。如果其中一个配偶死卝亡或者严重受卝伤，这冲击往往足以杀死另一个。特别是如果那另一个配偶正是那死卝亡或严重伤害的施加者时。”

 

哈利无力的坐了回去。

 

长时间的沉默，最终被麦格教授打破。

 

“男孩们，我想这事需要点时间去接受。我相信最好由庞弗雷夫人来解释一下你们需要做些什么，在我们讨论怎样用最好的方式帮助你们完好无缺的渡过这个劫难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你们要在没有我们的情况下讨论 ——”

 

“你们要讨论 ——”

 

两个男孩儿愤慨的同时出声，卢修斯马尔福开了口。

 

“德拉科，你现在不是一个适合做任何决定的状态。你甚至不完全明白一个契约咒语承担着什么，”他指出。

 

“那不意味着你就可以替我决定任何事！”马尔福激烈的说，他的父亲惊讶的抬高了眉毛。哈利也是。就他就见的范围而言，马尔福的父亲为他的儿子决定每件事，小到他该上的课和该社交的人。马尔福不得不处于严重的痛苦下哪怕只是想去反抗这些。

 

“先生们，没有人会为你们做任何决定，”麦格教授恰如其分的说，”我们只会简单的讨论一下各种可能性，直到你们可以带着对你们自身状况更好的信卝息加入我们的讨论。”

 

卢修斯马尔福同样也惊讶的盯着她。哈利的一部分大脑反映出看到他如此失衡的状态实际上十分令人愉悦。如果哈利不是如此彻底的自我失衡的话，他会发现卢修斯马尔福的表情是全然的值得狂欢一把。

 

“没关系，哈利，”卢平温柔的说，“去吧，听庞弗雷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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